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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鶯鶯反常的舉動讓宋小蟬越發不安。
這些天她做的小動作實在太多,思來想去宋小蟬打算再去試探。
隻是等她來到病房後,哪裡還有宋鶯鶯的蹤影?
等宋小蟬詢問過醫生、護士,仍是冇有半點線索。
失魂落魄的宋小蟬原是打算離開醫院,可等她下樓時,突然想起什麼趕緊來到三樓。
江城陷入動亂時,鬱正庭已經在趕往滬城的路上。
在火車上時,他得知江城有許多傷患,不論醫護人員還是藥品物資都緊缺。
冇有任何猶豫,鬱正庭在火車停靠時下車,立刻趕回江城。
這段時間來,鬱正庭也是每日住在醫院,由他治療的傷患不知道有多少。
宋小蟬匆忙來到鬱正庭的診室時,他還在給病人看診。
等了好一陣,鬱正庭才走出來。
“宋小姐,你是找我有什麼事?”
鬱正庭從她剛來時就發現她,不過他隻能看診結束後出來。
宋小蟬和鬱正庭並不熟。
前些日子她一直住院,後來經常來看宋鶯鶯,這才知道鬱正庭許多訊息。
不得不說,鬱正庭真是個好醫生。
每當宋小蟬聽到有人提起他,就冇人說他不好。
現在遇到事情,宋小蟬也隻能來找他,畢竟鬱正庭和沈晚吟的關係很近。
“鬱醫生,有些事我不知道找誰,想想還是隻能跟你說。”
“怎麼了?”
鬱正庭看到宋小蟬很苦惱的樣子,溫和的問道。
“我姐姐宋鶯鶯不知道在謀劃一些什麼,可我總覺得這是和沈小姐有關。鬱醫生,你能聯絡到沈小姐嗎?無論是什麼,我總想提醒她一聲。”
不怪宋小蟬著急。
那天她在船艙外看到那幕前,她根本冇想到宋鶯鶯竟是那麼可怕。
宋鶯鶯要了劉良庸的命,甚至用那麼殘忍的方式。
她覺得宋鶯鶯已經陷入癲狂,不知道往後宋鶯鶯還會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。
“能做出這種決定對你來說肯定很不容易,我替小晚謝謝你。宋小姐,接下來的這些天你就好好在家裡待著,等小晚再回到江城估計很多事就會好起來。”
鬱正庭看著宋小蟬,眼神裡都是欣賞。
血脈是難以割捨的,宋小蟬能做出這種選擇,在這個年紀已經很不容易。
宋小蟬聽到鬱正庭這麼說卻是不好意思的紅了臉。
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好,甚至她還曾經幫著宋鶯鶯傷害過沈晚吟。
宋小蟬羞澀的不敢看鬱正庭。
不過冇等她再說什麼,突然又有傷患過來,鬱正庭隻得立刻去檢視。
“我會聯絡小晚,提醒她謹慎。多謝你!”
這時宋小蟬望著身穿白大褂,身形挺拔的鬱正庭認真醫治病人的模樣。
冇來由的,她的心突然緊張的跳動起來……
等鬱正庭忙完時,已經是傍晚。
宋小蟬和他提過的事,他自然不會忘記。
事關沈晚吟,對鬱正庭而言就不是小事。
就看他匆匆離開醫院,準備給沈晚吟發電報。
不久後,鬱正庭走出醫院,他正想上車時,從旁邊一輛拉著簾子的黑色汽車上突然竄出幾個人。
鬱正庭還未反應過來,就有人伸手用力的在他肩頭一打。
猛烈的撞擊令鬱正庭眼前一黑,徹底昏迷過去。
轉瞬,昏迷的鬱正庭就被帶上車。
……
這天,傭人帶著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物送到沈晚吟的房間。
“太太,這是有人送來的禮物,就放在門口處。”
傭人說著,將禮物放在沈晚吟的手邊。
這段時間,王世榮不知道送來多少禮物哄沈晚吟開心。
當看到這個禮物的時候,旁人很自然的認為這又是王世榮送的。
所以他們也冇有太仔細檢查。
沈晚吟瞧著用紅色紙包裝的禮物,隱隱覺得不對勁。
過去王世榮送來禮物的時候,那些包裝從來都是很素雅的顏色,從來不會這麼張揚。
沈晚吟想了想,還是打開了盒子。
瞬間,一支有著暗紋的深藍色鋼筆出現在她的麵前。
也是在這一刻,沈晚吟驚駭地瞪大眼睛。
露出驚慌失措的她不由的雙手輕顫起來。
這支鋼筆沈晚吟不能再熟悉,這是鬱正庭留學前她送給他的禮物。
隨著鋼筆送來的,還有一張小卡片,上麵寫著一個地址。
“宋鶯鶯,你簡直是欺人太甚。”
沈晚吟用力的捏緊卡片,眼底帶著濃濃的狠意。
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,除了宋鶯鶯,沈晚吟根本想不出第二人。
錦洲城、江城陷入動亂,沈晚吟每日忙碌,根本無暇去顧忌宋鶯鶯。
之前宋鶯鶯做出那些小動作,沈晚吟也懶得理會。
哪知道宋鶯鶯竟是這麼大膽,居然敢拿鬱正庭來威脅她。
鬱正庭也的確是沈晚吟的軟肋。
沈晚吟已經失去父母,鬱家人是勝似親人的。
宋鶯鶯敢拿鬱正庭來威脅沈晚吟,也是看準這點。
從認識宋鶯鶯後,沈晚吟就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狠,為達到目的她能不擇手段。
為了鬱正庭的安危,沈晚吟不敢有絲毫遲疑。
她隻能是獨自駕車按照地址趕去。
傭人們看著沈晚吟駕車離開,頓時都慌了。
他們都不知道沈晚吟要去哪裡,要是有什麼危險,那該怎麼辦?
“你們是乾什麼吃的?在外頭都冇有攔下太太。要是太太有什麼危險,你們有幾個腦袋掉的?”
“少帥剛打完勝仗,眼見著就要回來。太太出事,咱們怎麼交代?”
“完了,太太這是要去哪裡,之前發生過什麼事”
……
按著地址,沈晚吟開車大概一個小時纔到目的地。
這是一棟比較偏僻的彆墅,路旁的路燈因為故障還閃爍著。
沈晚吟冇有一絲懼怕,甚至她還有些急迫地下車。
彆墅的門隻是虛掩著。
咯吱一聲,木質的門被推開時發出令人不安的聲音。
此時彆墅中漆黑一片,唯有樓上其中的一個房間有燈光。
沈晚吟麵無表情地看了看,接著並無懼怕的上樓。
等門推開,她不出預料地看到正端坐在單人沙發上,喝著紅酒的宋鶯鶯。
“宋鶯鶯,你要敢動鬱正庭一根頭髮,試試看。”
說著,沈晚吟抬起手,袖珍的槍對準宋鶯鶯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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